【悠悠子衿，青青我心】【第33部分】【作者：dadams0740】

朝北的窗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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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个周子衿也说不准，看向陈艾艾，示意她数数，家里有多少必须接见的亲戚。陈艾艾道：“就我妈这边转一圈就好，我爸家人都是傻B。”

　　周子衿苦笑，知道陈艾艾和她爸关系紧张，没想到关系居然这么紧张，他这次倒是要亲眼见证一番，自己老丈人家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妖魔鬼怪。

　　飞机安全降落在上海浦东机场，一家七口人按照商量好的，准备分头行动，没想到直接被周长安和周怀安两兄弟堵在了国际到达的出站口。

　　周长安和周怀安见到日思夜想的大孙女和大孙子，一点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，赶紧迎上各自媳妇儿身边，凑到两个孩子面前问道：“哪个是五月，哪个是十月？”

　　李莉怀里抱着的自然是孙儿，递到自己丈夫怀里，周怀安咧着大嘴笑得得意，意思很明显，老周家后继有人，他老人家老怀大慰。周长安也抱着乖孙女，看清小宝贝儿秀气的眉眼，更是抱在手里如同珍宝一般。

　　周怀安探过头来，也一个劲儿直夸赞道：“好秀气的小宝儿……”“小子也给我抱抱……”老哥俩开心的交换过来，各自逗弄着怀里的小生命。

　　五月吭叽吭叽的要哭出声，周怀安赶紧把孩子交还给青青，然后大踏步朝着亲儿子这边走来，周子衿暗暗叫苦，这丫头，关键时候坑爹啊。

　　周子衿吓得哆哆嗦嗦的走到亲爹面前喊了声：“爸……”

　　“嗯。”周怀安心里诸般情绪十分复杂，这个臭小子撒出去一年，差点把天都捅漏了，还没结婚呢，就把媳妇儿和孙儿都带回来了；还有他和青青的事儿，他到现在都没想好，该以怎样的身份面对自己的侄女。

　　周子衿介绍道：“爸，这是艾艾。”

　　陈艾艾大大方方的道：“爸爸，我是陈艾艾，我们视频里经常见的。”

　　陈艾艾第一次见到活的公公，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：周怀安大概1米78左右的身高，长相和他亲哥周长安很像，看起来都是有些发福的中年人，而自己男人和他爸爸相似的地方不算多，比他爸爸帅气。

　　周怀安挺喜欢这个美丽大方的儿媳妇，笑着答道：“是啊，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。”

　　周怀安从怀里掏出一个封好的红包，递给陈艾艾道：“爸爸给的一点见面礼。”

　　陈艾艾一点也不客气，笑嘻嘻接过，红包里摸着是一张卡，笑呵呵躬身道了声谢：“谢谢爸爸！”

　　周怀安不禁对这个儿媳妇更高看一眼，自己故意拿一张银行卡试探，这姑娘没有丝毫迟疑，而是礼数周全的道谢，给人的感觉一点不矫揉造作，给人第一印象极好。

　　周子衿搂着陈艾艾肩膀笑道：“你也不问问我爸给你封了多少红包就谢啊？”

　　陈艾艾笑道：“爸妈给多少都是祝福，当然要谢了。”

　　周怀安点点头，很满意儿媳妇的懂事。他又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侄女，周青青摆手道：“二爸，我不用的。”

　　李莉也跟着劝道：“拿着吧，也是我和你二爸的一点心意。”

　　周青青看了子衿一眼，见他点头，也就伸手接过了红包。周怀安自然是知道自己侄女性子，她从小就是这样，父母不在身边，从小就和人把握距离分寸，待人接物方面并不像陈艾艾这么讨喜。周家兄弟对望一眼，他俩倒也不担心青青在家里会吃亏，因为周子衿这臭小子有多疼爱他的姐姐，只怕这世上真的没人能赶得上。

　　得知周子衿的行程计划，周怀安决定陪着儿子一同前往静海。周子衿看向陈艾艾，目光征询她的意见。陈艾艾道：“丑媳妇儿终须见公婆，我家就是这个情况，总也不能拦着爸妈不和我爸妈见面吧。”

　　周怀安早就从妻子那里得知陈艾艾的家庭情况，虽然老两口对陈艾艾的原生家庭不算满意，但是小两口孩子都生了，这结婚摆酒席的事肯定要和女方娘家商量了。

　　周长安一家三口，带着小孙女转去国内候机厅，周子衿一家五口则走出了航站楼。上海离静海大概三小时车程，周子衿最近一直开车，回到国内也手痒，说道：“爸，我来开吧！”

　　周怀安道：“你有驾照吗？”

　　周子衿点点头道：“我这是国际驾照。”他拿出自己在加拿大的驾照说道。

　　周怀安道：“屁，这玩意在国内不好使，还是我开吧。”

　　父子俩在前排座聊起近况，周怀安也问起儿子毕业后的打算，说道：“我和你大爸商量，给你们开一间餐厅，青青说，你已经做好了初步的规划了。”

　　“嗯，是吧，爸。我想做一些融合中西方的菜式，主要针对的客户还是西人群体。至于人工成本方面，后厨雇一个帮厨，再加上我和姐姐、艾艾一起，人手方面肯定足够了。”

　　周怀安点点头道：“我在家也给你联系了蓝海大酒店的行政总厨，回去以后，你有什么操作方面的疑问，可以和他沟通一下，和人家大厨学习学习。”

　　周子衿大喜，说道：“我正好有些事想找个大师傅问问，等我这几天先把想问的问题整理下。”

　　“嗯。”周怀安见自己儿子斗志昂扬的状态，心里也很高兴，能够将自己的兴趣融入职业规划，老话讲“好之者不如乐之者”，就是这个道理。而且他本身也喜欢下厨做饭，等自己退休后，儿女在温哥华也有了一块稳定的事业，到时候自己和他妈妈也可以去给他们帮帮忙。

　　陈艾艾在静海的家，是位于一片老旧小区里的一栋居民楼。周子衿跟随导航，将车停在了小区楼下的停车位。陈艾艾的妈妈陈宁提前接到了女儿的电话，早早就在小区院子里等候着。

　　“亲家公、亲家母、子衿，快请上楼坐！”陈宁非常热情，周子衿扭头看向陈艾艾，现在他算知道，她这咋咋呼呼的性格是随谁了。

　　“妈，我们从那边带回来的一些特产，送给您和伯伯。”周子衿递上干鲍花旗参的土特产，跟在陈宁身旁的中年人微笑着接过。周子衿没和陈艾艾的后爸正面打过交道，就只是含糊的称呼一声伯父。他打量了一下丈母娘，只见她烫了一头过肩的卷发，皮肤保养的挺好，身材有些发福，能看出老两口最近小日子过得挺滋润，总体来看就是普通家庭妇女。

　　陈艾艾将儿子递到亲妈手中，陈宁笑着接过孩子，有些抱怨的道：“你这孩子，还真是给侬一个惊喜……不声不响的把外孙都带回来了。”

　　陈艾艾笑道：“省得你每次都催我相亲，现在满意了吧？”

　　“满意满意……瞧这孩子……哟哟～虎头虎脑的，和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

　　陈宁喜笑颜开，老董脸色却不太好。陈艾艾没和周子衿细说，但他隐约知道些内情，无外乎他儿子小董没拿下陈艾艾，而陈艾艾还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在他面前显摆，所以老董是气不过了。周家人都不关心老董的态度，毕竟此行是来见亲家母的。

　　一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，很快就上了三楼。陈宁和老董住的房子是老董家的，老董有两个儿子，大儿子在外地，还有个小儿子在静海本市，现在家里跟着老两口住，也就是原本想要介绍给陈艾艾的小董。周子衿一进屋就四下张望，像极了闯入别人领地的花孔雀。

　　陈艾艾也是第一次进这个家门，同样感觉十分陌生。陈宁这才有工夫仔细打量几年没见面的女儿，虽然母女俩经常视频，但是上一回这样面对面坐着聊天，也要追回到疫情之前了。陈宁见女儿气色红润，对平日里女儿满口夸赞的女婿更是满意。“艾艾你现在气色好多了。”陈宁问道。

　　陈艾艾道：“是啊，子衿成天逼着我喝红糖姜茶，给我熬红枣阿胶，还给我炖汽锅鸡，都是些补气补血的老方子，吃得我都快要吐了。”

　　面对女儿的凡尔赛，陈宁听了都忍不住翻翻白眼，再看向女婿的眼神，就变得更加喜欢了。

　　“唐突上门拜访，实在是……有些冒昧了。”周怀安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。

　　陈宁也有些尴尬，说道：“这两个孩子也是的……我们也没想到他们进展这么快。”

　　双方一阵寒暄，主要还是周怀安和陈宁两人答对。陈宁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女人，周子衿没说话，却注意到老董一直在给丈母娘使眼色，而陈宁却是一脸为难的样子，两人似有难言之隐。陈艾艾有些不耐烦一直看着手表，周子衿小声问道：“你是不是困了？”

　　陈艾艾抱着孩子，把头靠在男人肩头道：“嗯。犯困了。”

　　陈宁说道：“快到晚饭点了，我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。”

　　周怀安道：“好，我们和亲家母、亲家公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
　　陈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：“你们远来是客……”

　　她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老董打断道：“好好，有什么话，我们吃着饭聊。”

　　前往饭店的路上，周怀安坐在副驾驶座上问道：“子衿，你这老丈人不怎么爱说话啊。”

　　周子衿道：“艾艾不是他亲闺女，所以他才不好表态吧。”周子衿没见到老董那想吃天鹅肉的二儿子，还颇有些遗憾。他这会儿琢磨出些味儿来，陈艾艾对她这后爸不冷不热也是有原因的，不单是因为老董父子开始是打着母女通吃的主意。另外，几个月前老董和陈宁的结婚日期正好撞上了陈艾艾的预产期，所以陈艾艾完美的错过了亲妈的二婚典礼，就为了这事，老董至今还耿耿于怀，认为陈艾艾不重视、不尊重他，就这一件事，周子衿感觉老董这人太过小心眼。

　　周怀安问道：“那彩礼和酒席的事儿……”

　　周子衿想想说道：“艾艾要是不提，你就别发话。”周子衿看老爸提醒自己，看来老周也看出来老董的那点小心思，可惜这年头谁都不是傻子，却总有些人自认为比别人要聪明些。

　　周怀安叹了口气，这么多年，他很少会打没准备的仗，但是没想到这一次让儿子把他给弄尴尬了。周怀安心道：这小子还是不成熟啊，做事做的半零不落。

　　不过通过妻子这几个月的观察，陈艾艾确是个懂事的好闺女，让老两口省心，嗯，比周子衿让他们省心。老董和陈艾艾的妈妈也就是搭伙过日子的半路夫妻，而陈艾艾对她这个后爸没什么感情。其次，亲家母陈宁在家里没什么发言权，而老董对他们一家也仅仅算得上是客气，甚至谈不上友好。

　　李莉在后座上也和儿媳妇小声沟通了一阵，陈艾艾的意思也就是和妈妈吃顿饭，知会她一声，自己要结婚了，这事在静海这边就算是结束了。

　　李莉问道：“不办酒席吗？小范围也应该请请亲戚们，知会大家一声吧？”

　　陈艾艾摇摇头道：“我妈和我爸离婚，家里两边亲戚都不怎么走动了。而且我爸那边亲戚……唉，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。”

　　李莉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　　陈艾艾不想说，但是又不想婆婆不开心，就说道：“我爸、亲爸当时欠赌债，把我抵押给了另一个赌鬼……”

　　“啊？还有这事？”周子衿听得火大，他都不知道自己媳妇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。

　　李莉问道：“那后来呢……”

　　陈艾艾道：“我妈受不了就和他离婚了，但是那个赌鬼还是会上门骚扰我们，他说……我爸妈虽然离婚了，不用承担共同债务，但是我必须要偿还我爸欠的债务，我妈就带着我一直躲他们，给我改了姓，一直到我出国……”陈艾艾眼里泛着泪花，李莉心疼的将儿媳妇和好大孙一起搂入怀中。

　　陈艾艾没有继续说下去，周子衿心情也变得奇差，他心疼艾艾居然摊上这么一个混蛋的爹，怪不得她结婚了，都不敢通知家里亲戚一声。

　　陈艾艾很快平复了情绪，继续哽咽说道：“子衿，你以后可以有点爱好，但是你绝对不要沾赌字，我太知道赌博的危害了……”

　　周子衿严肃说道：“放心吧，我不会的。我这人意志力不坚强，如果沾染上恶习，肯定是会成瘾的。不过我很有自知之明，防微杜渐，我发誓，我与赌毒势不两立。”

　　陈艾艾破涕为笑，轻轻打了他一下道：“黄呢？”

　　周子衿回头笑道：“黄也要戒吗？那你和我姐怎么办？”

　　陈艾艾道：“家里的不算，不许出去勾搭小姑娘。”

　　周子衿笑道：“嗯，我保证，在外面守身如玉。”

　　李莉握着陈艾艾的手道：“媳妇儿，你以后看紧了他，他要是敢沾染那些东西……你直接报警抓他。”

　　周子衿都惊了，从后视镜看向自己亲妈：你真是我亲妈啊？直接大义灭亲啊？

　　陈艾艾破涕为笑道：“咯咯……妈，您放心吧，子衿不为了我，为了青青，他也不会乱来的。”

　　周怀安和李莉见儿媳妇懂事的令人心疼，唉，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，也真是自己儿子上辈子修的福分。李莉问道：“那彩礼方面……”

　　陈艾艾摇摇头道：“不用提这事，老董没权力替我做主。”

　　李莉道：“彩礼肯定要给的，不然你妈会落埋怨的。”

　　陈艾艾想了想说道：“一会儿我单独给我妈一些钱，她也没有收入来源，住在老董这里确实也……”当女儿的，也是时候给自己亲妈撑一把腰了。

　　李莉突然说道：“就先把那张卡给你妈吧。这卡里面有三十八万，多了我和子衿爸爸确实也拿不出来了。以后你想给你妈汇钱，就打到这个账号上就行。”

　　陈艾艾知道自己公公婆婆家也只是普通家庭，所以一下子拿将近四十万块钱出来，对于老两口来说，绝对不是一笔能轻易负担的支出，有些迟疑的看向李莉：“妈……”

　　李莉拍拍儿媳妇的手说道：“听妈的。”

　　陈艾艾这才点点了点头，但是眼泪止不住的又落了下来。李莉见儿媳妇又哭了，脑子一热，说道：“我们给子衿存了些钱，给他结婚用的，等回去啊，这笔钱你收好了，时给你们小……小夫妻过日子的开销。”她原本想说小两口，但是这时候才想起来，儿子现在有两个媳妇，自己现在许诺将财权交给艾艾，不知道青青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啊？这事也不是李莉多想，自家这侄女心事重，如果这事不能妥善处理，将来婆媳关系肯定会受影响。

　　周子衿道：“艾艾，我发现你对老董有意见啊……”他以前没发现，但是这次面对面坐着，陈艾艾全程和老董没有交流，甚至都没有一次眼神交流，这就很值得玩味了。

　　陈艾艾说道：“也不是，就是单纯的当他是陌生人。”

　　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周子衿跟着老董的车进入一家星级酒店的停车场。包厢里，一桌静海特色的美食上桌，陈艾艾看着忍不住食指大动。呛膏蟹、芋艿、笋干、跳鱼，要有一道压轴的野生灌汤大黄鱼。周怀安又点了一瓶五粮液，老董眼中精光连闪，但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，周怀安父子轮番上阵，直接给老董灌醉了。老董平时喝当地的老酒，酒精度数不高，周怀安和周子衿父子陪着老董一人喝了小半斤，周怀安半斤高白的酒量，而周子衿更是曾经喝过一瓶二锅头不醉的记录，属于是降维打击了。

　　老董原本想在宴席上提彩礼的事，但是觥筹交错酒酣耳热，酒喝到位谈钱就伤感情了，作为后爹，老董也是要体面的人，只见他和周家父子勾肩搭背，左边一个老哥，右边一个老弟……陈艾艾忽然觉得，看男人们耍酒疯挺有意思的。

　　一顿饭没谈任何事情，就只是单纯增进了一下“感情”。周怀安起身去结账时候，陈艾艾将银行卡塞给自己亲妈，并且吩咐她自己收好，兜里要存点私房钱，不够再和她要。陈宁也没推辞，也没打听卡里有多少钱，只笑着将银行卡揣进自己兜里。

　　周怀安结完饭钱，顺道就在酒店订了两间客房。两边推推嚷嚷，周怀安夫妇直接上行去了酒店客房。周子衿架着老董上了他的车，老董确实是醉了，就打电话找了一个代驾。

　　目送老董的车离开，陈艾艾展颜笑道：“你没喝醉吧？我带你逛逛我的老家，好不好？”

　　周子衿说道：“嗯，好啊，看看静海是怎样一方水土，能够养育出你这样的钟灵毓秀。”

　　陈艾艾听自己男人夸奖，心里美滋滋儿。两人上了老周的车，坐在副驾驶的周子衿忽然说道：“陈艾艾，你这大骗子……”

　　陈艾艾好奇道：“我又怎么骗你了？”

　　周子衿道：“你根本就不叫陈艾艾……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。”

　　陈艾艾道：“我怎么就不叫陈艾艾了，我身份证、户口本上都叫陈艾艾。”

　　“那你原来叫什么？你爸肯定不姓陈吧？”

　　“我原来叫楚雨涵。”

　　“挺好听的啊……改叫陈雨涵的话其实也不错。”

　　“可是我不想要这个名字，我自己叫了……我都会觉得恶心……”陈艾艾脚踩油门，奔驰车猛地提速，一股大力的背推感从后方传来。

　　周子衿沉默，然后柔声道：“对不起，艾艾……我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。”

　　陈艾艾道：“不怪你……只是以后别再提这事了，好吗？”

　　“嗯，不再提了……”周子衿伸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。

　　“陪我去一个地方吧……”陈艾艾笑盈盈道。

　　“嗯，海角天涯，誓死相随……”

　　陈艾艾翻翻白眼，心道：看来也是喝高了。

　　“铃铃铃……”一阵急促的铃声将李莉吵醒，她一看手机，是一个静海本地号码。

【未完待续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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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haw

她烫了一头过肩的卷发，皮肤保养的挺好，身材有些发福，能看出老两口最近小日子过得挺滋润，总体来看就是普通家庭妇女。